2011年3月19日星期六

日本.交響樂.同哀

偶然的機會下到了屯門大會堂欣賞日本愛樂交響樂團 (Japan Philharmonic Orchestra) 演出屬第三十九屆香港藝術節的節目之一。毛毛雨,冷冷夜,工作過後,有點飢寒交迫之感,卻無損欣賞交響樂團演奏之情。

日本愛樂交響樂團於1956成立至今已有55年歷史。團長Yuka Eguchi甫出場就以一口流利英語說:「311日日本發生大地震後的晚上,本樂團原於東京演出,大家考慮是否應該繼續表演,最終決定如期舉行。由於當晚大部分交通已停頓,能夠到場的觀眾只有數十人。團員表演後就在場地睡一晚覺,第二晚繼續表演。幾天過後,我們就在這裡為你們演奏,因為我們深信音樂的力量。讓我們為受災的一眾演奏,我們相信經此一役,重建後的日本將會變得更安全,更美麗。到時你們一定要再來日本,我們一定會為你們演奏。」演奏廳內旋即掌聲如雷。

演奏廳內的燈熄了,只剩台上的燈,有如為一眾團員繞上一圈圈光環,眾人目光聚焦的地方。對音樂一竅不通的我,頓時想到的是日劇《交響情人夢》。長笛聲令人有如置身森林中如夢初醒的清脆,木琴聲有如置身童話國度的靈巧俏皮。一句到尾,透人心弦。

到日本旅遊,甚至生活,曾經是無數人的童年夙願,我也不例外。大學畢業後,曾到歐美短遊,遺憾就是未曾到過日本。從七、八十年代的日本音樂、日劇,到我們一眾八十後或多或少都是和日本動漫一同成長的。日本動漫及日劇,不少是振奮人心、勇往直前的故事。我們從小看《飄零燕》、宮崎駿的《再見螢火蟲》會痛心流淚,看《情書》有不解的淒美浪漫,看挪威的森林》有年少的輕狂,看《禮儀師之奏鳴曲》有無言感動。意匠、時繪、京友禪,日本就是如此動人,生活上最摩登的、最細緻的,都讓我們立即想到日本,可是最懂得承傳的,也是日本。

新與舊,起與跌,日本文化好像未曾離開過我們。然而,中國人與日本人相埒,差異之巨,我們心知肚明。看著日本人的救災畫面,啟迪殊深碩果僅存的人性光輝鋒芒畢露。如果因為看到日本人在危難中發揮無比高尚的情操,與其說是嫉妒,不如說是生畏,因為我們對這種情操如此陌生,不曾在自己的國度裡感受過如此的高尚。

        如果因為過去的歷史,而說日本人兇殘險惡,不值同情,哪中國人何嘗不險惡國共內戰、文化大革命、傷痕文學,自己人對自己人兇殘,誰更險惡鄰國飽受災難之痛時,香港人憂心的是能否如期到日本旅遊、海產污染、奶粉停售。內地則搶鹽去,難怪大國崛起,因為這裡有前所未見的市場,背後有世上所無的謠言與無知支撐著。原來我們懂得吹捧日本文化的同時,卻沒有學到人家的修養、情操。

        香港人立身福地,安穩垂手可得,但修養、良心付諸闕如,應當反躬自問,可曾感恩?或許,日本人精神的高尚,有如三國時期的《命運論》,鄰國恨不得,連天也嫉。「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無語問蒼天,是為什麼要刁難一個如此淒美的民族?禍兮福所伏,願災難的陰霾遠離日本福島五十死士,願您們感受到遙遠的無限量支持20110319


2011年3月7日星期一

誰可一生到老的戀愛?

別人的離離合合是過多的活證據
結過婚的人彷彿告訴你
半生已過,仍未知當初為何
門面幸福,習慣殘存,別無選擇,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回想過去惦記感情更惦記逝去的年華
,是因為相愛時投入感情太多,甚至放棄點點尊嚴
把對方放於自身之上,恨恨錯難返
有時甚至妄想對方回頭
最後方知從前最愛,如今什麼也不是

管你千錘百鍊千瘡百孔,人總以為走過失戀就會學懂什麼
但下一次戀愛時,仍毫不能派上用場
依然隱隱作痛

愛情不老的話題歷久不衰
哪怕是珍奧斯汀的《傲慢與偏見》張愛玲的《傾城之戀》
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還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
當然巨著不只談愛情故事,也談人性
但動盪又如何,人們總是為情為愛
走進去又走出來,周而復始,燈蛾撲火,萬劫不復
若即若離,如幻如霧,捉摸不定,今日雖存,明日難保

縱有真愛,未能開口,卻步遲疑,後退一步,仿更長久
寂寞有時,陷阱最近,稍一不慎,迷途羔羊,恨錯難返
戀愛有時,時間不合,身邊有人,混沌蒙昧情義當何
依賴有時,淪落孤獨,心有不甘,縱人不合,亦得趕上
然則何時才有真愛戀

我以為最愛情的愛情不過是愛與不愛的曖昧瞬間
曖昧以前,不是愛,只猜謎,是好感
曖昧過後,不是愛,只現實,是決定,是往後的關係

真正愛情很短暫,戀愛卻像踏泥沼
以沉淪求疑似永恆,人總是愚昧
戀愛最混帳的地方是自願

多少人戀愛後又戀愛?婚後又戀愛?
千回不膩,百試不厭
與其說愛情黑暗,不如說人性黑暗,劣根
誰可一生到老的戀愛?

20110207 80s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