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4日星期二

畢加索 Picasso












致畢加索:

為什麼扮丑角的保羅與在繪畫的保羅有不一樣的面孔?
為什麼少女要赤足?
為什麼你的畫作《讀信》的信是空白的沒有字的?
為什麼你的畫有這麼多扶手椅?你很喜歡嗎?
為什麼你畫的男子這麼喜歡留鬍子?
為什麼你畫的嘴是打直而非打橫?
為什麼你畫的畫男人總是衣著整齊而女人總是赤裸裸的?
為什麼你一生人中有如此多女人?
為什麼你的樣子有點像希特拉?

人多。吵。沒有看畫展的感覺。
場內充斥著喋喋不休的「專家」。
但我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懂你?
就好像後人解讀古聖賢的詩詞,
會過份解讀?
就好像閱讀一本書,
然後我們把自己所想自己的傷感都讀進去。

我懷疑你的畫作筆觸有否出賣你。
一如我們的說話,一再背叛自己。
才落到紙上,它的表意功能就隨即喪失了。
下一秒,我們正所思所想又不同了。
而紙上的一切,又冰涼了。
於是,那個真正的自己永遠都只是當下心內的那個。

如我不懂你,
我就只能用耳目直覺感受一個個影像、一塊塊的色彩。
不過我愛你說的想的更甚你畫的。

“Art is a lie that makes us realize the truth.” 如此簡單一句就道出藝術的底蘊。

“I kept on looking at the fetishes. Then I understood: me too, I'm also against everything.”一個終其一生也不把自己歸類,不把自己規限於某一風格的人,發揮了無窮創意,展現了所有可能性。

既然是無窮無限,我等凡人又如何能明白如何能解讀?

2012年7月20日星期五

20120720_搬


原來,一切都會習慣。一切都要習慣。一切都可以習慣。

因為要搬office,才發現了一年工作堆積的回憶。
每日變化細微,殊難确察,日日累叠,終成嚴冬。

譬如,收拾起了一大堆殘舊橡皮圈,就想起原來一學年就曾出過那麼多工作紙或筆記。收拾出一張未曾呈交訓導的口供紙,才想起自己對自己的殘忍,又一次誤信人性是美好的而放過學生。抑或是執拾到一大堆剪報,想起那些批改課業至十時有多才離開學校的慘況,如同行屍走肉。又或是收拾到一堆心形摺紙,就想到學生的小心意。還有一張張大大小小的memo紙……

唯一不變的就是枱頭的畢業旅行照,我珍而重之的美好時光、極度懷念的純樸心境以及推動著我一直努力的片片風光……

有些話,有些情景,我想大概當事人都忘了。其實當時誰也不在意,我也是在執拾的過程事後回想,才收拾出這麼一小段一小段記憶。

我們總以為日子太快,不留痕。因為執拾,才移動。在舊物之下,你會發現一圈圈的痕跡。痕跡細訴歷史。物非物,皆因物印證了我們不同的體驗。這些物都是記憶之匙。

有趣的是,雖然每個人的桌面同樣、大小一樣,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空間使用方法。

譬如,有些人喜歡把電腦置中間位置,有些就喜歡置右面。有些人喜歡把書一叠一叠的放桌面,有些則鍾愛把一本本書都直排起來。有些人的位子整齊得令人容動,甚至可怕,然後你再望望自己的桌面,對於自己的雜亂無章有點心虛且慚愧。人家是真真正正的桌面,你的是汪洋中的小島。大概,一切瑣碎,恰恰反映我們是個甚麼樣的人。

執拾,從來非易事,哪怕在辦公處還是在家。
因為執拾裡頭有拿起過的背景,有要放下的意味,而兩者之間還有令人最難纏最痛苦卻又是必然的矛盾。

選擇。捨棄。收拾。入箱。搬運。出箱。重置。新開始。

不過,正因為這個過程,我們知道什麼才是在剩下來的日子依然重要。
輕身「上路」,重新出發,因我們相信前面依然風光處處。
世界總有意外,人生總有奇遇,我應該珍惜。

「人生無根蔕,飄如陌上塵;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
一切都在移動中。變化中。
沒有人可以踏進相同的河流。
其實,即使可以踏進相同的河流,那個人,那只腳已經不一樣。

2012年7月17日星期二

Sky 100



原來,香港也有這樣一片寬闊的藍。
也許並不是如眼見的寬闊,
也許是高度與角度揉合心情弄出來的假象。
陽光燦爛,雲朵舒卷。

原來,香港的小,實在小得太緊要,
只要在塔上走一圈,你的眼睛幾乎就跟著走了一遍香港。
原來,在香港,擠迫並不是陸地的專利,
海上也停泊了林林總總的船。
如果不是某些快艇駛過,
那片藍幾乎是一匹完美的布,
上有工整的波浪紋。

水面寬闊,一望無盡,我卻無窮內縮,進入自己世界,反覆咀嚼曾經發生過的。
每一次回憶,每一次重述,都是一次紀念。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
大海總是讓人想望,是大都市靈魂的歸宿。

我總是心有不甘,不想如此度日,
我仍然願意相信,
就算到了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那刻來臨之前,
前面的地平線還是無限寬廣,
時間還會給我停下來看看風景發發呆的餘裕。
-----------------------------------------------------------------------------------------------
I really don’t know how to start with in describing such a large piece of blue.
It has never been the same as the one in my mind.
Marvelous? Splendid? Gorgeous? Magnificent?
Endless, deep as one’s soul.
With sunshine, with shadow over it.
The clouds on the top like a dream, so weird.
I met this piece of blue when I got lost.
Will you die for it?
Sure I will.
Inscrutable. Inscrutable. 

2012年7月8日星期日

20120708_為何總是這麼快?_下


除此之外,更兌現了跟學生的承諾,早於半年前就說要籌組一次地理組郊遊,惟每次假期皆在考試測驗前後,終於在三天連假成行,去了南Y島。沒有教育意義的,還自掏腰包請他們吃了一頓[扎扎地]的海鮮餐,不過我認為把我認為好的帶給他們,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真正喜歡親近大自然的人壞不到哪裡去。

也跟年半不見的幾個大同吃了頓晚飯,成立了女教師支援小隊,為三日假期畫下完滿的句號。自我計劃方面,又開始展開極度緩慢的閱讀計劃,而且又開始可以上哲學的short course,非常好。

然而,嘗試把Schedule填得密一點,但我仍然不習慣鬆動一點的生活,墮入一片混亂虛無,覺也睡不好。連放假的步伐也跟上班時一樣快,且有追車的衝動,以致同事問:你係咪趕住去死?

跟新朋友好好的吃一頓飯,也因景觀太好、時間過得太自在而稍稍感覺不安,我想我必定是把別人嚇壞了。

跟大同談起服飾時,提及我甚少穿裙,條件反射自然不過的回應是:因穿裙走路慢,且不方便。

一路就來,我就一直是這樣,而且人愈大愈急躁。

直至筋疲力竭,就覺得,活著真好。

究其原因,可能是世界太過變幻莫測,以致我這類行動派覺得不應浪費任何時間,找緊機會。只要機會在手,才能開展努力的園地。

不過,當然有些事情是急不來。在混沌間,下錯決定?我不敢說。只知連人都可以一瞬間死亡,何況人的情緒?

誠然,我應該學懂等待的藝術,培養一種叫做耐心的植物。

2012年7月7日星期六

20120707_為何總是這麼快?_上


這兩星期過了整年以來前所未有的悠閒日子。於是連忙的約起朋友來。

先是慣常的踏單車,由大水坑到大埔海濱公園,沿途風光未變 (其實五月先踩過單車^^),但是次組合比較特別。

接著開展了跟同事們的羽毛球小隊,認識了同事們深藏不露的隱密側面,當然包括打[]波的^^

鮮有的兩個月未有進出電影院,在同事推薦之下看了《無聲吶喊》,好像是頭一趟在電影院裡看韓片,美中不足的是我失策了,罕有地忘了留下戲票。

跟中同完成了一年前相約的釣墨魚之旅,什麼仔細的都不記得,包括買蛋糕的錢^^ 而我認真仔細記下來的,是歡笑聲,還有良久未有欣賞過燈光熣燦的維多利亞港。然後才驚覺我們已畢業了七個年頭,當中有好些更認識了1X年。彼此已在不同的軌道上走了好幾年,然而聯繫仍在。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情誼更珍貴?跟你們在一起,即便良久無語,依然自在。每個每年生辰都要慶祝,直至天荒地老,七老八十。

然後也達成了跟舊同事的半年之約,老早就想在這裡給你給我獨立的寫一篇了,必定是下一篇。投契這碼子事,真是世上最難最難解釋的事。我認為比解釋世界第一次大戰、differentiation,以至地震成因都要難。正如張愛玲所言: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一早一步,也沒有遲一步……

朋友,有很多種function,有些是傾訴對象,有些是陪玩樂的,有些是advisor,有些是電影友,有些是旅行伙伴…… 數之不盡。他算是那種欣賞你,然後令你慚愧得承受不了,因而每每想起他就不得不更發奮向上的那一類。珍而重之。

我倆的活動每次都只限:晚飯、傾談、逛書店。然而,我心卻覺滿足的很,尤其是你看到他認認真真跟你說起他自己的事情,尤其是你看到他手上剛買的那本書恰恰是你口味。拳賽加油!
------------------------------------------------------------------------------------------------------
出門先,今晚繼續!

2012年7月3日星期二

除了工作以外,還有什麼?


鑽攻與近兩年不見的大同見面,雖然說是在同一個department出身兼細O同組,早在緣起時就稍稍感覺到彼此是道不同的好人,因此彼此在大學期間的約會皆屬官方式的,即課與課之間的lunch或慶祝彼此的生日。

當然一大班人之中,毫不例外,總有某幾個是特別傾得上黏得埋的。其中有兩個友好的長髮女孩,她們皆有同行多年的男朋友。

然而,課以外的時候,同學間彼此應該是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可想像得到,畢業以後的聚會更是少之有少,而且總是有人來不了,因此聚會總是零碎的,一如被吃剩的蛋糕或餅碎。

鑽攻記得對上一次見他們是在一個沙田市場打邊爐,也是不齊人的。而他們對鑽攻的印象大概只是每次見她都是不同髮型且做著不同的工作。今回見面,四個大女孩終做著相同的工作—教書。不過,她們都比鑽攻好,就是一畢業就選修教育文憑,相比鑽攻的兜兜轉轉,她們年資已經多兩年。

四人久未見面,當然也有一定的話題,update近況。不過,說著說著教學的辛酸,似乎沒完沒了,於是終於有人開口說要轉個話題來。她們先說如何保養皮膚保養身子,但不夠十分鐘,她們的話題又回到工作上。

突然有人醒覺,於是又嘗試轉一下話題到感情問題上,不過,不夠十分鐘,她們的話題又再次回到工作上。

[你沒有看錯] 突然有人醒覺,於是又嘗試轉一下話題到旅行、保險、買屋……的問題上。如是者,四五次,話題終究回到工作上。原點。

同學們笑了,然而笑聲背後彼此也意識到大家是多麼的病態、多麼的悲涼。

「除了工作以外,還有什麼?」實在是一個入世趨時的好課題。

PS 沒想到又兩個同齡朋友明年要結婚了 =]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