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9日星期日

20130518_找個人和我上火星


誠意推薦由香港話劇團劇團主演的〈找個人和我上火星〉(Shall we go to Mars?)!!
聽到還剩百餘張票,便場場爆滿,因此略盡綿力幫忙推一下。

本來因事要錯過了這話劇,
不過還是心有不甘,
3時的門票賣掉後,再購回8時的門票,
有緣的,終遇上!

平凡故事,老掉牙的題材,探索孤獨。
天地之大,令人無所遁逃的孤獨,
無論何等人都需要愛與關懷。
劇中人以養寵物來逃避孤寂的心態
正是當下社會的縮影。
赤裸裸的真相與自我催眠的人們,總是成雙成對。

上火星,不再是天方夜譚的奢想,
而是指日可待的夢。
上火星,不過是我們理想之地的投射,
也可以是一次逃離現實的想像。
其實到哪裡都可以,
甚至可說成是一種狀態,
因此重點不在「上火星」,
而是在「找個人」— 找個可以同行的人,
就是你對世界來說非什麼,但你對他來說卻是全世界的那個人,
那個因愛而令你變完全的人。

最令人深刻的是眾演員的落力演出,
特別是區嘉雯的精湛演技。
何偉龍完場時的講話更觸動人心,
這般年紀,若非真心愛話劇,又何需大費周章?
對提攜後輩不遺餘力,
貫徹了「團劇團」Whole Theatre的宗旨,
Nothing can be whole without love

我深信真心活、對生活滿激情的人,
都能感染身邊的人,並且是世上最富足的人。

當然,聽到售賣紀念品的宣傳感覺差了點,
但也覺著哀涼,
香港就是不能好好養活一班文化工作者。
我們寧願添衣服,去旅行,置護膚品,大吃一頓自助餐,
都不願花點錢和時間去欣賞一齣好話劇。

我沒有沾上任何紀念品,
只是我認為,購票入場觀賞就經已是對劇團最大的支持。
如果,我們沒有/未有尋夢的勇氣、出走的決心,
至少,我們還可用一己微薄的力量
支持這班願走艱辛異路的人。

慶幸有他們,才有本地創作。
然後想起黃偉文在YY Concert的一席話。
希望文化工作者繼續努力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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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看話劇,上次應該是〈遍地芳菲〉。

大概有兩年,因此感覺還是蠻新鮮的。

話劇,不同於電影。
在電影中,透過菲林所呈現的畫面,
背後經過剪接的人造工夫;
話劇卻是即時直接的,
沒有NG,沒有剪接,一切都很自然,
觀眾可以近距離看到演員,
如此血肉,如此活生生,
演員亦可直接面向觀眾的反應,
而且兩者共同擁有當下的時空,
使得演員真正融入我們的生活之中。

2013年5月1日星期三

20130405_董啟章:從極短到極長—小說世界的小與大 (2)


世界,乃佛教用語,指時間、空間,
不過人才是中心,有人才有世界。
正如偶像所言,
「寫作必然在世界中發生、進行、結果、重生。
寫作為世界所塑造,同時寫作也塑造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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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才滿多幻想和幽默。
因為他們的光芒非來自皮相,而是來自腦袋。
有些人生來消費美色,有些人生來消費金錢,有些人生來就是消費文字。

在這遍土地,當個真正的小說家,談何容易?
寫作,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筆可能。
繼續筆耕。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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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都有一個夢,
關於寫作的夢。

因為我覺得在文化沙漠之中,
能煮字療肌的人都很可敬,
又或者你可看成是一種叛逆。

我說的是真正的寫作,
而非明星們錯字連篇的那類。
也非當代大行其道,
插圖加字,然後圖還要比那段文字大好多好多倍。

另一個原因是,
喜歡文字的人都是對生命很敏銳的,
風花雪月,恣意縱情。
我嘗試解釋,
不過我知,這是天生的。
是臭味相投。
是惺惺相惜。
是他鄉遇故知。
是小數小圈子。

有時太忙,久久未能寫上一篇。
偶爾,收到朋友的訊息,
寫道偶爾也有看我的blog
當然,我想像到他們的心裡該有點高興,
因為他們都可能是我的寫作中心。

最近一次,227日,12:14,收到一個中同的訊息。
她看過我寫的後,問我是否有稿費收。
我看後真想笑,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她說我寫得好,至少有恆心,
這麼忙仍能堅持一點寫作,
著我結集後出電子書,
並慨嘆自己一直想寫卻沒有恆心。

其實這樣已經很滿足,
有片園地跟同路人恣意分享生活上瑣碎的,
或許我們甚少見面,
或許我們從未相遇、素未謀面,
但我們在思想上相遇,
不再孤獨的同時是不再獨特,
因為我們對生命的一些基本追求並無二致。

她辭工了,
在她的長途旅程中,
祝一切安好。
期待你書寫的片片風光。

20130405_董啟章:從極短到極長—小說世界的小與大


45 日,陰晴不定。
正值趕琵琶之際,
不過仍無阻回中大之情。
早在書中幻想出一個你,
不過仍是想在現場、
一個真實的空間一睹你風采。

文人模樣,說話得體。
他自嘲作品沉悶,應放監獄,
又或是失眠時看,
否則正常人應沒閑暇欣賞。


我常常看著他厚厚的小說、作品集,
想像著即使是閱讀的人也要花好大力氣,
何況是寫出來的人?

結果,他的散文集或短篇倒是看了幾本,
他的長篇小說我一本也沒有看完。
哈,如果有生之年會退休,
我可有一大堆事情可消磨。

我想,他的作品是在速食香港的一個異狀,
但他堅持下來,
未曾折服於所謂的市場、大眾,
照樣做著。

看過他的書,你必會折服於人腦的複雜。
或許,他正在追求那個天馬行空的世界。
正如他說,讀一本小說可令人活另外一個人生。
人,最有趣,最可貴的地方在於我們的想像力。
現實既已存在,為什麼要模仿?

寫作也好,繪畫也好,電影也好。
是為什麼我們會創作?
製造一埸對話的背後,
為反映現實,批判社會?
為逃避現實,實踐現實中未能如願的?
為提供一個反思的機會,追溯更多可能性?
我傾於推崇相信後者。

在小說的世界裡,我們把玩一切。
用很長的篇幅描寫一瞬,
用極短的篇幅勾勒一生。
長篇小說從來也非無數短篇就可堆砌得成。
一如整齣電影可以只放大了一生人的一小節,
又或用一個鏡頭一個眼神去交代了一個人的前半生。

他亦提到作為在世界中寫作的人,
有傾向把所寫的小說連繫起來,
成為一部「大」小說。

這不禁讓我想起王家衛的電影。
每一齣都為下一齣留下伏線。
每一齣都可在上一齣找到蛛絲馬跡。
這個意念非常有趣。

他以一個非常科學的例子去解釋無限的可能性。
不過我忘了一部分,
意思大概就是說,
科學只是計算在某些條件下出現的結果,
即使結果相同,
中間所走的路徑也可不同,
計算的只是可能性而非絕對性。

何況人?留點想像空間,發掘世界上更多的可能性。
相信,這就是寫作的最大原動力。